芷,不只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
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一定是。
可是,他还是会想,如果她不是他姐姐该有多好,或者,他不要这么敏感,一直这么稀里糊涂下去该有多好。
不可能了,他以后都不敢再直视她了,他是如此的龌龊,如此的肮脏。
一种极其尖锐的疼痛在许括的心脏里播下残忍的种子,藤蔓一样,蔓延至全身。
原来,这就是心痛啊。在许芷来之前,他猛地拔掉了针头,起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周嘉远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许芷一来没见着许括,便问周嘉远:“我弟弟呢?你看见他没?”
许芷还在四处搜刮着许括的身影,却听周嘉远说:“他好像有事先走了。”
许芷感到有些奇怪,他平时怎么着也得和她打个招呼再走,今天这显然不符合他的作风。
或许是真有什么急事吧。
许芷没多想,她看了眼周嘉远,随口说:“针打完了一起去吃饭?”
“好。”周嘉远很自然的应下。
她还是看着他,看了半晌,见吊针瓶里还装着四分之一的水,大概还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