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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是在唱戏,我因此少唱了这么一句以至于结账时银子都要少拿一点,这就有些不划算了。
我没来得及说完“谢主隆恩”,也没来得及说“兄弟,让我说完这句台词行不?”便到了冷宫。
冷宫不冷,只是脏、旧、偏。
乱放的桌椅上布了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抹,手便黑了。
我没有坐里面的椅子,而是选了一个合眼缘的地方坐了下来,在坐下来前,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将那本书摊开垫在了屁股下。
这本书是顾清嘉走后留给我的,这本书也是川月先生死前留给他的。
师父留给弟子,师兄留给师弟,非常合理。
因为我无法真正将川月先生当做师父,将顾清嘉当做师兄,所以此刻便能心安理得地将他们留给我的书垫在了屁股下。
坐了会儿,我又想,顾清嘉头七都还没过,让他知道我这样对待他的遗物似乎不大好。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从屁股下把书抽了出来,拿在手中,翻了起来。
我翻了两三页便断定这是川月先生的亲笔,不是因为我多了解他,而是这世上的名人里字丑成他那样的也不多了。
在这本书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