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闻舟对着我笑道:“大人到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酒铺的牌子,牌子很是陈旧,牌子上描字的漆也掉落得十分厉害,我看了几眼才勉强认出牌子上的四个大字“清风酒铺”。
我忍住嘴角一歪的冲动,淡淡道:“是个僻静的好地方。”
严闻舟道:“只要大人不嫌此地简陋便好,不过大人是何等人物,定与俗人不同,又怎会偏爱繁华之地?”
严闻舟这话说得极妙,就算我真嫌弃,当下也说不出口了。
酒铺子很小,拢共也没放几张桌子,铺子里坐了三桌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寻常男人,点了寻常的酒,吃着最寻常的花生米,谈论着寻常的国家大事,时不时参杂着几句对朝廷的牢骚,谈到兴起时还不忘拍桌掷杯,大有一番义薄云天指点山河的意味。
严闻舟与我寻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落座后,严闻舟唤来小二,要了两壶女儿红和一盘花生米。
酒铺地方小,谈话的声音再轻也易传到别桌人耳里,虽然每桌都是各聊各的,各喝各的,但为了省去莫须有的麻烦,严闻舟进了酒铺后便没再一口一个“大人”了,而以“司马兄”代之。
严闻舟道:“我平日里若遇到了什么恼烦事总爱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