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严兄以后还是少来这家铺子吧。”
“为何?”
我又将声音放得更低,目光落在了酒壶上,说道:“这酒至少兑了一半的水。”
严闻舟听后哈哈大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方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平静道:“我知道。”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原来他刚才说的“有些不同”竟是指这。
我见过很多不会喝酒和不爱喝酒的人,但却头一次见到爱喝兑水酒的人。
严闻舟解释道:“我的酒量很不好,但却总忍不住想喝。”
严闻舟又饮了一杯,淡淡道:“喝兑水的酒,这样便不容易醉了。”
我反问道:“喝酒不就是为求一醉吗?”
“司马兄如果经常一个人去酒铺子里喝酒就会知道在外头喝醉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严闻舟说到此,自嘲一笑。
“特别是像我这样酒品坏的人,喝醉后找不到回府里的路不说,还会见人便疯言疯语。”
我没有开口问他既然这样为何不让仆人跟着。
我理解他,这一点上我和他很像,每每出宫我从不让宫里头别的宫人跟着,除了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