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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夫子倒是站在寒门这里了?”季行低声询问。
嬴景站在孟湘身旁,扭头看她,像是对季行说,又像是在对孟湘说,“我就站在这里。”
季行一脸迷茫,汤涯却诚恳道:“希望夫子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若是夫子真能做到不偏不倚,倒是我们这些寒门学子的福气了。”
“说起来我们竟不知夫子名讳。”
“在下景郢。”
“景……”季行一惊便捂住了嘴,“莫非夫子和书院的景清华……”
汤涯的目光也幽深起来。
嬴景却抬头望向了湖对岸的水阁,“那里便是山长的住处吧?我便先行一步了。”说罢,他果然大步朝着那里去了。
孟湘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两人浅浅一笑,“他的为人我清楚,你们就放心好了。”
二人勉强一笑,心中却揣测不安。
“想必你也见到了,书院里简直是朝堂的缩影,分为白党和汤党两派。”清瘦如鹤一般的山长陶潜渊,坐在临湖的窗前,慢悠悠地撇着茶叶,抬着下巴示意下面的汤涯,“汤党多是寒门学子,以他为首。”
“白党多是世家子弟,以白所安马首是瞻。”陶潜渊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