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都还在受着自我的责备……”
烟被丁卓夹在指间,久久没抽一口。
“……那天我没留在曼真身边,是因为前两天外婆犯了病,孟瑜要早起,我妈在上夜班,家里不能没有担事的人……我这么告诉过自己一万次,然而没有用,一定还有个声音会出来提醒我,如果那天我陪着曼真,她就不会出事……”
孟遥微微抬头,把目光投向远处,“……你没有说,但我现在清楚了,你那样问我,是因为你觉得,如果那天他跟你提分手的时候,你像往常一样哄着她,她不至于一个人跑去喝酒……”
丁卓一怔。
孟遥眼里像是起了一层雾气。
时至今日,她依然清楚记得,大四上学期的一天晚上,曼真给她打来电话,比用考上了旦城美术学院还要高兴的语气,大声笑道:遥遥!我跟丁卓表白成功了!
她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在这之前,她刚刚把卡里的最后一点钱汇回家里给外婆买药,只给自己留了三百块。
那几乎已然是她一生之中最为狼狈绝望的时刻。
现在回想起来,曼真激动兴奋的声音,似乎还在一阵一阵地冲击耳膜。
孟遥把目光转向丁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