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儿,我去烧点水。”
丁卓头一回进她卧室,在床上坐下,不由地打量起来。
不算多大,十六七平米,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个小书架,统共就这些东西,然而让她归整得不像个出租房,有点儿家的感觉。
丁卓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她的书就文艺多了,一眼扫过去,一套多丽丝·莱辛,几本三岛由纪夫。桌面上还放着一本,丁卓看了一眼,汉娜·阿伦特的《平凡的邪恶》片刻,孟遥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房间,却见丁卓正坐在桌子前面翻书。
丁卓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问她:“这个汉娜·阿伦特是不是研究极权的。”
“是的,”孟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你看过她的书?”
“没。隐约记得看过电影,以前上选修课上听老师提过,说她插足老师的婚姻。”
孟遥顿了下,表情有点儿淡,“是。哪怕她学术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别人说起她的时候,还是会给她贴个师生恋的标签。”
丁卓看她一眼,笑说:“这是在针对我呢?”
“没有,”孟遥把书从他手下抽出来,“不针对任何人,人性就是这样。”
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