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冲他拍拍手,旦旦笑得露米粒牙,扑到秀春怀里,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昨晚跟奶奶睡,有没有哭?有没有闹奶奶?”
旦旦听不懂完整的句子,但他听懂了哭,头摇的像波浪鼓,“我乖~”
陈秋实无奈的指指晾衣绳上晒的床单,“哭倒是没哭,尿炕了。”
旦旦还在嘻嘻笑,“尿,尿了。”
秀春摸摸他脑袋,一扫近来沉重的心情,笑弯了腰。
天连着放晴,水库缺口被抢修,大水得以疏导,洪灾后的第六天水位才渐渐消退,逃难的人群陆续回乡回城。
被洪水冲过的地方满目疮痍,不少房屋塌墙断壁,到处是大水留下后的痕迹,田里还有地势低的地方还有积水,大批的农民戴草帽挽裤腿在水里一阵摸掏,往岸上扔小鱼小虾。
陈木匠这几天很忙,天天去生产队,商量看能不能重新种庄稼补救。
这个节气,再不补种大豆就晚了,只能打地畦排上地瓜补救。
洪水之后易发瘟疫,生产队里的赤脚郎中去找了草药,在他家熬了大锅汤药,挨家挨户喊人拿搪瓷盆去他家盛汤药。
本来这是件好事,却被有心人拿来说事,说这是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