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面上露出了笑,大过年的给亲家人带来麻烦,她也过意不去,“不管他了,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儿,咱们好好过咱们的年!”
大年三十这天大早,陈老太拉了秀春道,“春儿,就你奶一个人在家,去把她接来跟咱们一块过年吧,人多热闹。”
秀春拍拍陈老太的手,笑道,“奶,不用了,我昨天回去看我奶,她说今年要在我大伯家过年。”
钱寡妇现在也能豁得出去了,已经甩话音给两个儿子听,今年在老大家过年,明年就去老小家,过完年就得上交抚养费给她,谁不养她,就贴谁大字报。
旁的不说,单这点就死死捏住了孙有银,这个农村政治家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当个孝顺的好儿子。
年三十这天一早孙有银就把钱寡妇请去了他家,高淑芬差点没把牙咬碎,阴阳怪气道,“大娘,大过年的,你不去跟春儿一块过呐,城里多好,哪是咱们乡下能比得上的,我要是你,压根都不愿意回来自己住!”
钱寡妇只当听不懂高淑芬话里的意思,盘腿坐炕上,悠悠道,“我想在哪儿过就在哪儿过。”
当着孙有银的面,高淑芬不能把他老娘怎么样,邪火撒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