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不住皱眉,“春儿呀,这被子也太旧了吧,多长时间没洗啦,这么大的味道!”
秀春呵呵笑,“三叔应该知道,我跟我奶冬天可就盖这两床棉被,刚过完夏天,回潮了,味道自然不好闻。”
有聊胜于无,蒋兰花实在困了,指挥孙有粮铺床,先将就睡一晚,刚才她可是注意到了,钱寡妇身上现在盖的可是一床新棉花被,晚上商量商量跟钱寡妇换一下,钱寡妇老骨头一把了,盖这么好的被子干啥,她可不行,怀着的可是老孙家的孙子,这难闻的破被子熏到她儿子可咋整。
孙有粮大咧咧的占了堂屋的炕,秀春没有午睡习惯,又没地方可去,干脆自己一个人溜达了出门,她哪儿也没去,一路向西溜达,葛万珍家就住在大坟前生产队最西,过了葛万珍家就是小学。
秀春在小学操场看到了三丫和牛蛋,狗蛋不知哪去了。
牛蛋和三丫显然也看到了她,远远的,冲秀春做了鬼脸,并不朝她接近。
秀春只当没看见操场上有棵洋槐树,就坐在洋槐树下,她手里还拎了个油纸包,里面装的是花生瓜子,悠悠的磕着瓜子,手上噼啪噼啪剥花生。
没一会儿,三丫吸溜着鼻涕靠近她了,站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牛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