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信息。”
窦泽点点头,进了医院大门。明天窦爱国就要开始化疗,姐弟两个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走进病房的时候,窦爱国正坐在床上咳嗽,老而脆弱的气管发出沙哑的、剧烈震颤的声音,像把肺都快咳出来。窦泽一边走过去给他顺气,一边问:“怎么忽然开始咳嗽了?”
刘青在一旁手忙脚乱,又是拿毛巾擦汗又是递热水,嘴里说:“可能是过节那天着凉了,昨天你爸就有点不舒服,憋着没告诉你们。”
“您怎么不说呢?”窦源也急了,她刚刚从护士站那里回来。
窦爱国好不容易稍微忍住咳,摆手说:“原本是想着小感冒,马上就好了,没料到……”
窦泽又想到明天要开始化疗,跟窦源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是一沉。
窦爱国就着老妻的手喝了一口水,缓慢地开口,说:“医生说明天要换药,说药物反应可能会比较明显,我心里不安。”他拉了拉窦泽的手,说:“小泽,不然我们回家去吧,现在手术也做了,这么久了都没好,再治……也只是浪费钱了……”
窦泽心里一惊,他对上父亲被皱纹堆积的双眼,那双眼不太精神,被病痛打击得有些萎靡,眸子里甚至有些浑浊,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