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雒妃视野中。
实际,白夜长的并不差,与秦寿那种淡漠不带烟火气的俊美不同,白夜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干净清冽的纯粹,仿佛崖间青松,笔直又青翠,带着晨露间挺拔,有着坚韧的性子,以及极为温润忠诚的内心。
雒妃见着他那张脸,就有片刻的恍惚,这时候的白夜与上辈子的白夜,已经很是相似。
分明有着不同的经历,可到底还是殊途同归,免不得落入同样的境地。
白夜垂了垂星目,他捏着鸦羽面具,并未看雒妃,“公主值得世间最好的,生而高贵,又怎可为一俗人。自降凡尘……”
他似乎笑了下,“卑职不会让公主做寡妇,即便没有了驸马……”
雒妃不敢去深想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她只得板起脸,端着冷若冰霜的派头,不带波澜的道,“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本宫只想晓得,驸马生死,以及何时可打退突厥。”
白夜指尖抠了抠鸦羽面具边缘,他垂着的睫毛,投落出暗影,居然有半分的委屈来。
雒妃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要她给白夜若有若无的希望,叫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她是不愿的,可真要冷言冷语的生硬拒绝他,说一些伤人的话,她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