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瞧着雒妃的背影,他低声道,“卑职就在外面守着。公主有事唤一声便可。”
雒妃点点头,她头都没回,径直往里间去,就没见白夜垂眸摸鸦羽面具的动作。
白夜将房门带上,他不曾走远,择了棵葳蕤茂密的大树,一跃而上。坐在隐秘的枝桠,刚好对着厢房木窗的方向。
他见着隐约的流光从木窗缝隙偷泄出来,带着温暖的晕黄,尔后那点微光一扑腾就灭了。
他愣了会,抱着长剑,从怀里摸出那瓶御制的金疮药来,缓缓摩挲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此次回来后,公主并不若以前那样与他亲近,当然他是暗卫,公主金枝玉叶,他不能奢望亲近。
可到底,他还是觉得有些东西好似不一样了,公主说过,他面具的脸除她以外,不可轻易与旁人见了,然而这些时日,公主却再未提及这样的话。
她待他,与待身边宫娥无异。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可他是暗卫,想与不想又能如何。
他瞅着那扇木窗直至子时。未曾合眼,不过才拢着衣裳靠在树干,冷不丁就听闻衣衫拂动的簌簌声响。
星目一厉,白夜手拿长剑,悄悄掰开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