弭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他看着那箭矢就要洞穿秦寿的咽喉,眼底就放出得逞的诡芒来。
然。不等他脸上的笑到达眼梢,秦寿眼都不眨一下,众人之间他轻描淡写地抬了下手,就像是佛家的拈花一指,就那样轻轻松松地握住了上官弭的箭。
此刻,蜀南王的箭叮的一声,正中秦寿发顶的玉冠。
那玉冠咔的一声,当即粉身碎骨,鸦色长发悠然飘落下来,从他的鬓边飞扬而起,掩住了他的耳,映衬着他眉心那一线丹朱色,竟有股惑人的俊美从秦寿身上散发出来。
烟色凤眼一眨,众人再见他手腕翻转。再是一掷,那只箭矢嗖的沿着来路还给了上官弭。
上官弭大骇,他习惯的想撩长戟,但目下长戟根本不在身边,就这点犹豫的功夫,他只来得及狼狈侧身,闪躲开。
“噗”的轻响,秦寿根本就是算计好了的,料准了他会躲,故而那还回去的箭矢本就是微微偏了偏。
是以,那箭矢轻易洞穿上官弭的臂膀,狠狠地扎进去,带出温热的鲜血,以及还在轻颤的箭尾翎羽。
箭矢的冲力太大,还带起上官弭后退好几步,适才止住。
雒妃落井下石,“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