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份上,旁的大臣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准备好的酹金送上来。
有太监专门收敛,也有专门唱喏的,皇帝挨个地看,看过一个,身后的太监就扯着嗓子道,“左中侍郎酹金一百二十两。”
这些酹金。大多是重新融的,被铸成了或杯盏碟盘,或香炉金瓶的模样,端的是各种吉祥的寓意。
息潮生不慌不忙,嘴角含笑,很是喜庆好说话的模样。
而上缴了酹金,顺利过眼的大臣,皆悄然捻袖擦汗,如蒙大赦的神色。
终于,息潮生走到一言官面前,那言官从前乃是司马家的门生,官职不高,可胜在言官太过特殊,且并不受皇帝的喜欢。
那言官也是个迂腐顽固不化的,他竟掏出堪堪五十两的金杯来,那金杯小,也制的粗糙,一看就很是敷衍。
息潮生嘴角的笑意倏地就冷了,他瞥了眼那金杯,淡淡的道,“如此暗淡的酹金,爱卿是在糊弄朕不成?”
这一声龙威喝,回荡在整个东鹿苑,殿中众人情不自禁都屏了呼吸。
那言官色厉内荏,还以为这是在朝堂之上,拂袖义正言辞的道,“臣官小俸禄少,故而只能拿出五十两,且臣以为酹金之事,实为强迫之举,本就是欠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