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只是一身雪白的中衣,在熹光之中,也能自有一番不食人烟火的俊逸来。
他背后是温暖的晨光,面上却是夜色初初褪去的暗影,一明一暗之中,他b步伐稳健,但面无表情,唯有那双烟色的凤眼滟潋深邃,仿若所有的暗夜繁星都被收入了他的眸底,故而才有天明。
他并未如雒妃所想地抱起她。反而是从袖子里摸了一拇指大小的青瓷药瓶来,在雒妃的注视下,拔了软塞,从里面倒了些凝露模样的膏体来,沾了点在指腹,当先给雒妃抹脸上的疙瘩。
雒妃眨了眨眼,长卷的睫毛扑闪,犹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但很快,她就后悔让秦寿给她抹药了。
也不知那是什么药膏,一沾上她脸,就是阵阵火辣辣的疼,她冷不防倒抽了口冷气,挥手格挡开惊叫道,“你给本宫抹的什么?好痛。”
秦寿不为所动,他将就没用上的腰封。就那么一缠,就将雒妃双手捆了,“老实些,留疤了本王可不会再要你。”
雒妃自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挣了挣没弄开。反而将自个手腕又弄出淤青来,“秦寿!”
她气哼哼地看着他,“信不信回去,本宫就将你的物什扔出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