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撩起眼皮,烟色凤眼有动人心魄的深邃,他晃悠悠起身,“给我吧,我给她带回去。”
梅娘将酒坛递与秦寿,翘起小指捻了下耳鬓细发,淡笑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秦寿单手抱着酒坛,青衫施施,似带着两分的朦胧醉意。行走与百转千回的小径之中,很快就不见人影。
梅娘怔忡片刻,她蹲下身,指尖摸了摸秦寿用过的酒盏,特别是在那杯沿,流连不去。
而这厢,雒妃上了马车,折身回府,行至半路,她忽的对首阳道。“今晚让顾侍卫将梅娘请到公主府来,梳洗打扮了送到驸马房中,不必声张。”
“公主,使不得。”首阳大惊失色。
雒妃抬手阻了她要说的话,“按本宫说的去做。”
首阳欲言又止,见雒妃毫无转圜之色,只得无奈点头应下,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道,“公主,驸马不是说了梅娘只是袍泽遗孀,公主又何必往驸马房里塞人,日后公主又该如何与驸马相处?”
毕竟夫妻之间,最忌这样的举动。
雒妃沉着脸,她定定注视前方,“袍泽遗孀?一个寡居妇人,能撑起那么大片梅林而无泼皮无赖上门骚扰?首阳,你觉得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