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反而心里有个疑问徘徊不去。
她犹豫片刻,撩开马车帘子,冲欲离去的秦寿道,“居霞关之事,后来你是如何做的?”
两辈子以来,她一直看不透秦寿,道他冷漠无情,可之于江山社稷,他容不得突厥占去一分的便宜,若是个护国安危的。可他自来就有勃勃野心,实打实的逆臣贼子。
就像这镇上中毒的百姓,他前一刻真能下手将人杀了,可后一瞬,他却又费心不讨好的从容州请来大夫。
他轻贱人命,又仿佛欣赏那等顽强求生的意志,道是无情,旁人想不到的地方,又透出丝丝缕缕的有情。
上辈子,她曾以为自己无论如何的讨好他。也是得不到他的心悦,然而,他却与她有过琴瑟和鸣的时候。
辨不出真心或假意,所以她觉得他对她有过半点欢喜,但一转身他就给了她当胸一剑。
她再是认真不过地望着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
狭长的凤眼深邃幽黑,秦寿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低声道,“公主以为呢?”
闻言,雒妃抿起唇。已然不悦。
秦寿忽的勾唇点笑,极为难得浅笑在他脸上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