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似哪里出错了。如若不然,秦寿怎会在这个时候晓得那村子?
她不自觉退出凉亭,勉强撑起心神,冷着脸丢下一句,“本宫金枝玉叶。乡野之地,怕是脏了本宫的脚。”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竟是来不及等首阳,一个人摸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夜色里。
秦寿烟色眼瞳骤然凌厉。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如玉脸沿越发黑沉,五指一个用力,白玉酒盏啵的破碎,清冽的酒液沾染了他一手一袖。
雒妃的反应。还有甚好说的,他转瞬之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也如同他一般,记起一些不该记得的。
只是不知,她到底记得多少?
想起成亲后她对他忽如其来的恨意,以及这之后种种的闹腾。他竟觉得指不定她什么都记得,记得过他对她的不好,记得她与白夜的那一段,也一定记得他日后即将对这息家的大殷江山的所作所为。
他忽的又对自己时不时会有的梦境期待起来,想要瞧瞧日后突厥是否还会进犯。也想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功成名就还是功败垂成。
不过,好似他会做的梦,尽全是关乎雒妃的,旁的半点没印象。
莫不是从前对她太不好,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