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雒妃神色难免沉了下来,她虚眯眼,望着略有忐忑的朱白露,胸腔之中一股子的气焰压都压不住,她的兄长,即便脾性再不适合做皇帝,那也不至于会是个罪人。
“哼,”她微勾嘴角,开口道,“不知朱娘子家中,朱长史可还好?”
朱白露矜持一笑,“家父一切都好,民女代家父谢过公主的关心。”
“哦?”雒妃拉长了尾音,带出明显的不喜,“本宫可不是关心,从前在京之时,皇帝哥哥的一言一行,朱长史都要劝谏一番,时不时扬言还要撞柱以明志,是以本宫不过觉得,朱长史来了容州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撞死在驸马面前,真是出乎本宫的意外。”
这样恶劣的话,当即就让朱白露难堪起来,她咬着唇,根本不晓得要如何回话。
凉亭里虽没几个人,可对雒妃的举止,今个来赏花的女眷就没人不注意,故而雒妃的话,瞬间就传了出去。
“本宫乏了,退下吧。”雒妃懒得看朱白露委屈的模样,挥手将人打发了。
朱白露行了一礼,脚步不稳地出了凉亭。
雒妃看着朱白露离去的背影,讥诮一笑,她没现在就寻个由头发作了朱家,不过是看在那些事尚未发生的份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