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先打好的算盘因着司华圳的这一番“好心”附和,不由得产生了动摇,司华圳自是将皇帝神色间的变化收入眼底,眸中一道深色飞快地划过,而后消失不见。
“也罢,既是如此。”林御史似是被司华圳的话所劝服,倒是不再多言,对着皇帝拱手道:“今日是臣僭越,还望陛下恕罪,想来陛下贤德,自是胸中有沟壑之人。”
林御史这般恭维的话不仅没有讨得皇帝的欢心,反倒是让皇帝更多了几分难言的慌乱,怎的司华圳一来,林御史便如此容易地倒戈相向,莫非,他们二人本就不想让他立后不成?
无数的念头在皇帝心下闪过,皇帝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浓,林御史和司华圳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心照不宣地同时低头,保持着沉默,将煎熬和抉择一并丢给了皇帝。
片刻后,皇帝哑着声音,犹疑不定地开口道:“朕仔细地想了想,圳弟和林御史说的话,倒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只是,这立后乃是大事,万不能马虎才是,还是须好好商议一番,方才不会出什么岔子。”
听到皇帝的试探,林御史率先开口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自是知晓陛下之顾虑,只是臣以为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而这后宫自是不能一日无主,那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