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陆战躬身走出,其后还跟着夫人袁氏。
他二人此番被召进宫,一开始毫不知情,还以为赵殷初登基,想要拉各方势力,打算与他们商量亲事,纳他们的女儿为妃。哪知,竟会听到这样的话题。
靖远侯此时又恨又惧。
恨旃歌的惹是生非,惧赵殷的皇权滔天。若不是旃歌已死,陆庭又远在天边,靖远侯只怕要将这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他们母子二人身上。
袁氏相对冷静一些。
她过去只当陆庭身份有异,但孩子既然生下,总是需要好好照顾的,却从未想过,这个孩子竟然会是……先帝的骨肉。
“陆战,你都听清楚了。”
赵殷声调平平,目光将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旃歌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当真是自缢?”
他的确对于突然出现的手足心有不满,但遗落在外的先帝之子遭人欺凌的账,还是要好好清算一笔的。
靖远侯跪在地上,似已心如死灰,不住发抖:“是……是臣……是臣亲手……掐死的……”
袁氏一声低呼,根本没料到陆庭生母的真正死因,竟是被自己的夫君活生生掐死的。
赵殷眼神微微变。靖远侯还跪在地上,一声一声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