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道:“皇权之争,本来就没有兄弟手足之分。大钺氏现在内乱,要么跟着反,要么就逃。”
刘臣道:“乌吞那边传了信来,说三王子杀了几个手足之后,又血洗了朝堂,陆陆续续死了千百人,大多都是株连。”
陆庭问:“赫连浑竟然没阻止?呼伦王派他出城追击我们时,给了他不少兵马,有那些兵马在手,怎么会拿不下别人?”
刘臣回道:“那三王子残忍好杀,多疑谨慎,倒是比其他几位王子难对付一些。信中说,赫连浑防了很久,没料到夜里出恭时被他派来的人暗杀,重伤难愈,一直躺在床上。”
刘臣话里带着笑,显然是没想到战场上智斗了这么多年的赫连浑,竟然最后会在出恭这事上到了霉。
楚衡躺在床上听着也觉得好笑,起身想下床,却没找着鞋子,只好赤着脚下了地。
好在屋里的地上铺了层绒毯,赤脚踩着也不觉冷,他走了两步,推开门。
门外廊下,刘臣穿着常服,正与陆庭说话,见门推开,瞧见门后的楚衡,他还愣了愣:“成檀不是说你……出去了吗?”
楚衡一怔,随即看了陆庭一眼,后者蹙眉,手里正拎着他方才没能找着的鞋子。
“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