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张舆图,足够西山营长驱直入,兵临城下。
而他跟陆庭,不管谁先走,另一个人必然会在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安置后,以死相随。
太阳终于从远处的山头后升起,照得草原一片明亮。楚衡不记得他们已经跑了多远,大钺氏的城池一座远离一座,并没有像大延的疆域那样紧密联合在一起。
他们跑出乌吞,很快便是草原,再不久又经过一座小城,而后似乎还绕过一个小部落的驻地。
“楚大夫,我们现在的方向对吗?”
有人已经快撑不住了,借着喘气的功夫询问道。
楚衡伏在马背。他也累了,可不敢休息,更不敢让身边的人休息:“对,继续跑,就这个方向!”
楚衡其实并不会辨认草原上的方向,但计划逃回大延的时候,陆庭一点一点教导他如何利用夜里的星辰,白日里的日照辨认行进的方向。
因此,他现在清楚的知道,他们正在逃跑的这条路线,是之前规划中,用于混淆大钺氏追兵的其中一条最远,也最危险的路。
“继续往前跑,”楚衡咬牙看着天上的太阳,在心里粗略计算了下距离,“不远就是屈支……”
那是与大钺氏曾有血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