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琨满脸狞笑,剑锋唰的划过侍婢的脖子,大动脉被切断的瞬间,鲜血飞溅。那侍婢几个月前才曾得过赫连琨的宠信,哪里想到不过一句话的功夫,竟只能捂着脖颈,双眼圆睁,栽倒在地。
噗通一声,原本站在桌案边说话的刘娘子吓得跌坐在地上。
“赫连浑……赫连浑……张口闭口都是赫连浑,只有他会说汉话是不是……只有他懂你是不是……”
赫连琨挥剑劈砍,发了疯一样地在房间里怒吼。外头的医师侍婢听见声音跑来,慌乱之下,也被砍伤了不少。
“你们都在说赫连浑,就他懂!就他在父王面前献殷勤!不过就是个贱婢所出的杂种!杂种!”
“住手!你疯了吗?”
呼延氏匆忙跑来,紧接着,有亲卫冲入房中,合力制服赫连琨,反折手臂,限制住了动作。
“你在发什么疯,你的伤口会裂开的!”她弯腰,扶起脸色苍白,腿软无力的刘娘子,“怎么回事?”
刘娘子不过是个侍妾,年纪又大,虽然暂时得宠,但懂进退,识大体,最关键的是,是汉人出身,不大听得懂胡语,叫呼延氏相处了几日后,很快便招在身边,时时陪着,勉强教会了说几句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