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却对着根本不存在的人。”陈湛想了一下说,“其实那个画面有点恐怖的,但是你知道吗?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却是活着的,而不像平时一样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
“其他人对自己出现幻觉这样的状况,第一反应是恐惧,而他却是期待,他把幻觉当成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活在不存在的幻境里,而我却不敢轻易叫醒他,因为我担心一旦把他叫醒,就连最后支撑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陈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作为心理医生,他很能掌握别人的心理,此时沈幕城虽然看似保持冷静,但是从他细微的表情里,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这些话对沈幕城的冲击,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给他缓冲的时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半晌后,沈幕城才出声问:“还有呢……”
“少恒是二十一岁那年来的疗养院,不同别人是被家人或朋友送进来的,他是自己进来的。”陈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严肃,“那不是普通的疗养院,而是类似精神疗养院的一种,你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办法从那里出来,也有人活着进去……却没有再活着出来。”
沈幕城的手蓦然收紧,眼前闪过资料上罗少恒站在病房窗前的那张照片,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