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设备费用只占了一部分,更多的需要投资到公共关系费用上。你懂的,首先要给采油厂领导30万元的费用,作业区领导10万元,油区保安队、石油稽查大队、地方政府加起来10万元。要不然我根本承包不了井,即使承包了井,石油也运不出去。没有调运票据啊,能整死我。”
“看起来收益不错。”
“也看运气啦,一口新井的费用超过百万元。但如果打一口新井没能发现油层,基本上宣告所有投资打了水漂。这就是一场赌博。我三月份好容易托关系又弄了一口低品位井,结果什么也没打出来,而且交给他们的费用还是照旧,除非你跑了不交,可我这里还有三口井呢……手头的钱全用光了。”
孙德发听了后,微微一笑,没有马上接话。
“哎,我们到了!”史老板把车停下在一个土院子门口。
孙德发看到这个土院子,是用土墙围起的,院墙不够高,一台磕头机(游梁式抽油机)露出大半个身子,一上一下摆动着,上面还有模糊的中国石油四个字。走进去,一股浓浓的石油气味迎面扑来。院子内挖了几个大水坑,里面是污浊不堪的的黑水,上面飘浮着厚厚的油花。不远处还有三两个锈迹斑斑的储油罐和几个土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