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只等一声令下。
卫琨沉吟片刻,又抬头看看天,云黑天白,夏盛转败,已露颓色,金光已从宫殿的瓦瓴退到西边,夕阳纵然多娇,却已近黄昏暗夜,他想,大概没什么时候比这时候动手,再合适了吧?
他淡淡一笑:“回去告诉徐大人,明夜子时吧。”
“是!”
卫琨目送那人退了,才想起自己站了太久,于是一纵身,跨马而上,借剩下夕阳余光奔赴宫外。
成败一夕,他若成,便有无数可能,若败,便只有一条死路。
卫琨越行近府nei越有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在他开始寻卫小春时便越强烈,“小春呢?”他一下马就奔至大院,狂呼,口焦舌躁,如临大难。
他的府子,他的地界,满眼都是他的人,他的藤条椅,怎地就不见头戴黄花的女孩?
他一时惊慌失措,她人呢?
干爹——干爹!
我在这儿呢!
那一声,娇滴滴,却刺入心脏,解他困苦的药,他看她从屋里盈盈奔出,如梦如幻,像极了以前,她咿呀学步的时候,见了他下值归家,朝他怀里扑去,满怀的依赖——干爹!
他这时见了她,发髻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