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也出不来了?这是最可怕也是最坏的想法。
赫德只是微微低下头,唇瓣触了触她的额头,抚慰着她。
“快了。”
确实是快了。这回赫德说的没错。
“沅沅。”
她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他亲昵地叫她的名字。应该是到了。沅沅睁开眼睛,入眼的绚烂她此生所有的语言都难以描绘。
竟然有光。不过是洁白的柔光,映射得整个洞穴都十分清晰。洞穴内的美丽蔚为壮观。怪不得她感觉到冷,原来这个洞穴是冰洞。柔光漫开后,能清楚地见到冰洞内壁上覆盖着厚厚的平滑的一层冰。
雪白干净的冰墙几乎有种云的质感,以柔和饱满的状态附着在洞穴内壁上,令人忍不住要伸手去触碰感受。空灵而神秘,静谧而梦幻。大自然巧夺天工的造诣令再高等强大的种族文明都要为之失色。
他又叫了她一声。沅沅的目光这才不舍地移到他身上。
赫德眉目尤为清晰深邃,轮廓英俊冷硬。她甚至能耐着性子数清他到底有多少根长睫毛。光,是从他右耳的耳钉处散发出来的。沅沅惊异地伸手去触那碎星似的的耳钉。
赫德蓦地放下她,抬手把耳钉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