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脸,一遍一遍把水捧起泼到脸上,热气蒸腾,让她面前的镜子上也蒙了一层水雾,她抬起头想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眼泪终于掉落,砸在洗手台上碎成几瓣,便再也看不见。她还是那副表情,除了不停流泪的眼睛和刚才并无区别,但是从眼睛、嘴巴、就连眉毛都能看出她内心的悲伤绝望,无声地哭泣比痛哭流涕来得更让人揪心。
她抬起手,为了避免嫌疑将戒指摘去的手,在满是雾气的镜子上写字,可是只写了一小撇,就不敢再往下写,只反复地涂抹着“程”字那第一笔,泪珠越发滚烫。
她终于止住泪,冷静干脆地掏出藏好的戒指,扔进下水道。不能再留一点和程渊有牵扯的证据,所以,就让这唯一的念想也随他长埋于地吧。
浴室内的水雾逐渐散去,齐砚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却通红的眼眶,再没有一丝悲伤痛苦的痕迹。她又变回了那个传说刀枪不入、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琼枝。
“过!大家辛苦了,去状元楼吃早茶,我请。”王导一声令下,众人皆欢呼,麻利地收拾好片场的东西后,便勾肩搭背地朝不远的状元楼走去。
沈良宴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秋日的清晨凉爽怡人,也笑着起身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