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脸和手腕都有擦伤,下巴搓在地上一片血,清洗时疼得直打颤。
“睡得不实”,萧真叹口气,“粥也没喝两口,估摸吓着了。”
“太医怎么说?”萧澜问。
“还好这几处都是外伤”,萧真道:“他摔下去时,垫到他母亲腿上了,否则非得把小肋骨摔断不可,现肋下都是发青,也是受罪。”
他与萧澜都看出来,七皇子比离京时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太好。
——其实这孩子跟着秦宛到中京便生了场大病,因之前得了急惊风,再一场病下来,元气大亏,还一时吃不惯匈奴人的食物,秦宛对他又不是十分耐心,头半年就瘦了不少,加之他一个汉人小孩儿,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在秦宛看不到的时候,常被匈奴崽子欺负,这一年过得着实不好。
“晚些热太医瞧着,莫发热。”
萧真应一声,本要把七皇子给内侍自己下车去,七皇子感觉他身子暖和,使劲儿拱了拱,把萧真给拱乐了,萧澜道:“你就在这儿抱着他吧。”
接下来几日,秦宛再没说要见萧澜。
腊月十八,大军终于过了江都,抵达金陵。
抵京当日,金陵城香草洒水,黄绸铺地,大小官员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