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延湄是恼自个儿没起来,便晃晃她的手,笑说:“准了。”
延湄还在翻看他的衣袖,见并没有多穿一件,皱皱眉道:“热,比去岁热。”
还有一旬宫里才开始用冰,萧澜闻言道:“那今年便早几天开冰窖,可吃食上不准你贪凉。”
“我不热”,延湄摇摇头,抬手在他颈边扇风,“你热,出汗了。”
——在延湄的认知中,萧澜流汗大多在两个时候:一是沙场上,二便是在床榻里。
眼下还不到伏天,延湄见他热出了汗,怀疑是今早多穿了件衣裳,她脸上带着认真,将萧澜身上的点滴都看得尤为重要。
萧澜心口一甜,捏捏她的手指,低声说:“抱你回去?”
延湄腰有点儿酸,但还走得动,况且内侍抬着肩舆就跟在后头,便冲萧澜一笑,说:“走……”结果话没说完,萧澜已经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延湄眨眨眼,须臾也就笑着抱住了他脖颈儿。
走了一段路,延湄又抬手帮他擦汗,萧澜忽而脚下一顿,低头看她,延湄不明所以,问:“嗯?”
“没什么”,萧澜抿抿唇,随口道:“入夏了,我瞧着你这些天胃口倒不赖,夜里也睡得稳,似乎胖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