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蒙宣闭了闭眼睛,明白今日自在必是要留他在衙内了。
内侍上前一步,将酒杯递到他面前,“大人请喝了吧。”
赫蒙宣艰难地接过来,觉手臂有千钧重。便是穿肠毒药,也不及此刻心境。
尚昆抬步走进来。赫蒙宣把酒杯放在地上,执子侄礼,一叩在地,“参见师祖。”
尚昆是他父侍们的师傅,太上皇也尊他为师,他这一叩,倒是合礼。
尚昆点头,“行了,不必多礼。”用目示意地上的酒杯,“快喝吧。”
赫蒙宣无法不遵,内心却极度挣扎。
“师祖,宣是男子,那样的事,不该沾染公主的手。”
尚昆目中现出温和光彩,“好孩子,自在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做得出,便承得起。倒是你……哎,她希望你做个纯臣呢。”
一句纯臣,让赫蒙宣百感交集。
他深知,自己是天子近侍,虽占宠信,却不是纯臣。若经此事,能得外放,他从下面一路历练,有朝一日再入朝堂,才当得起能臣,纯臣之称吧。
“喝吧。”尚昆久居西北,更明白他心情,亲自将酒杯拿起,送至他唇边。
赫蒙宣跪在原地,肩上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