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没有任何惊诧与伤感,只是长久地默然无声。
长嫂玉环正怀着身子,这几日守着云扬,熬下来,瘦了一圈。自云扬醒后,她更是寸步不离他病榻。
玉环忍了又忍,到底又哭起来。
云扬想撑起身子,奈何没力气,“嫂嫂别哭。不过是皮肉伤,疼也不过如此。您身子这么重,哭坏了,扬儿可上哪赎罪去?”
多日来头回听三弟开口,玉环又喜又悲。她轻轻抚着云扬后背,“不哭,不哭,嫂嫂能见扬儿,是高兴的。”
“嗯。”云扬也弯起唇角,颤着睫毛闭上眼睛。来自亲人的抚慰,是痛楚中最甜蜜的温情。
门一动。外面有内侍送进药来。鱼贯进来的一队人里还有御医。众人进门,先跪下给云扬请安。
玉环掩了泪起身,往边上让了几步。
众人掩上来,围着云扬,又是喂药,又是请脉。
玉环在人圈外心疼地往里看。见云扬皱着眉,硬咽着苦药。从小就不爱喝这些东西,都是她拿蜜饯哄着喝的。玉环心里又悲伤起来。
有太医上来给云扬换药。宫中自有规矩,玉环留在房里颇有些迟疑。云扬回头冲她歉然笑了笑,伤后苍白的脸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