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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儿,西北书苑颇兴,提到此,就不能不提到一个叫飞白的人。”一次,云父和云扬对饮清茶时,貌似闲聊地提到。
云扬放下茶碗,咬唇。
“为父坐馆集书苑,虽是私学,但连郡主亦来听学。”云父扫了眼儿子微涨红的脸,“就是奇怪,这书苑主人,为何总是避而不见呢?”
“父亲……”云扬象是背不出诗文而被先生抓个正着的学生,羞赧地低着头,“您早知道了?”
“不早。”云父捋着胡子笑着摇头。初到西北,他是有些茫然。三子不知何在,修书问云逸,云逸也是闪烁其辞。去岁过年时,云逸在边关督战,他是一个人在西北过的。于是,在文友学生簇拥中过完年的老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我扬儿,一直都在为父身边,所以逸儿才不担心。”老人笑呵呵地点头,“飞白,飞白,我儿书画双绝,倒当得这名字了。”
“父亲。”云扬更羞赧,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云父膝前,“扬儿不孝……”有些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无妨无妨,能这样见到我儿,于愿足矣。”云父怅然叹气。已经入了后宫的孩子,哪能想见就见?如今虽远在西北,竟能重叙天伦,他还有什么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