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赫蒙宣这才想起飞白的另个身份,是简家长女的侍君。
“可是,清雨父侍为何能远去军中?”
宛平愕了下。
云扬和声替她解释,“老王病逝,咱们西北郡与之相邻最近。且有国丈大人的关系在,尚侍君过去帮忙,既全了家礼,也是为国守边,是大义。”
哎,赫蒙宣苦恼地托腮,同样是去军中,为什么陪他去,就不是大义了?想不明白。
宛平知道这样缠下去,说不定过了午也说不明白。直接挥退儿子。
交待了年前要处理的庶务,两人相对饮茶。宛平给云扬满了杯茶,和声道,“先生是否有意陪同宣儿去军中?有先生在,我其实更放心。”
云扬毫不犹豫地摇头,“西北这里的事,实在放不下……”他曾与老王麾下将士朝夕相处时日颇深,怎能不挂念?只是军政上的事,他现在能不沾尽量不沾为好。
宛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简飞白虽跟随她已经有六年,但她总是觉得看不透。就从身世上讲。他明明身负济世胸怀,又有锦绣妙心,可竟连乡试都没参加过。并无半点功名在身。初入府时,因这个短板,在学者如织的僚属体系里,他颇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