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衡哽着声音,几乎是使劲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可是,我不后悔。我真的不悔。发乎情,未能止乎礼,伤到了你,是我对你不起,但那一次,我真的不后悔……”他像梦魇了一般,反复重复。
是的,他愧对慎言,却不后悔。只那一次,他虽强了他,但却是唯一次,能够离他那么近,能够完全拥有般。那一次,他用力抱他,用尽力气,癫狂之后心中却清醒。这个如暖日耀目的男子,终究是他得不到的。
慎言长长叹气。
执念。谁的心中,都有一份执念。曲衡的执念在耀阳,可如今,耀阳的壳子,早已经被剥下来,磨得粉碎,连灰都被岁月吹散。
“大人看清。现在这里面装的,是一个叫慎言的人。”慎言重重地道出每一个字,仿佛要把这话,印在他们心里,仿佛只有这样,能让震醒眼前这半癫狂的人。
曲衡愣住。他忽地起身,双手钳住慎言的肩,“不,你就是你,叫什么有什么关系?我爱的人,是你,不是什么耀阳,慎言,不是首相,也不是贵侍,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愿意照顾你,爱重你,尊你敬你,一生只有你……”
一声声,犹如嘶喊。铁铸造的汉子,竟泣难成声。
慎言轻轻晃了晃肩,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