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慎言提衣跪下,“臣代天雨谢恩。”
这恩,是该谢了。
户锦心内也很起伏。他撩衣摆,在慎言身旁跪下,“臣方才说话冲了些。尚侍君所为……也不能说一点错儿也没有。陛下能容,臣亦代他谢恩。”
刘诩感叹笑道,“到底肯为朕着想一二了。”闯了产房的是她夫侍,平常人家的家主犹不能容,何况帝王。
户锦和慎言皆窘迫地垂头。
“即刻去办吧。”刘诩摆摆手,“须知众口烁金,这事可大可小,若是由天雨而牵连到宛平,牵连到新出生的小世子,恐西北局势又会不稳。”不独是为了救下天雨,更是为了朝堂大计,西北的长治久安。
“是。”两人凛然。
两人跪安,忙着办差去了。
连升上来侍候。
刘诩揉揉眉心,自语道,“这个臭小子,没一天消停。”
连升垂目。这话中宠溺之意,溢于言表。纵使尚天雨闯了祸,看来皇帝陛下并未真恼了他。
“摆驾临渊阁吧。”
“是。”连升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