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诩倚在矮榻上,看他。
“慎言。”
“在。”慎言蹲跪在她身前,正捧杯茶侍奉。
“昨夜话说得急……”
慎言垂下目光。昨夜顶着一口气,朝刘诩要人,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红姑的事……你明白的,朕不豫留她活命。”刘诩很直接。
慎言默然。
“锦卿的事,她最先探知。不知为何不报,也不知还曾说与何人听过。”刘诩皱眉分析,“如今这事冒出来,也只你我几人知晓。关乎锦卿,关乎前朝后宫刚刚平复的格局,朕行不得险。”
“慎言,你说她是你的人。可她也是从宫里出去的,朕的属下。”
慎言并拢双膝,“臣失言。”连自己都是人家的,何谈红姑。
刘诩肃然道,“人道关心则乱,如今看来,红姑竟是卿的软肋。”
慎言一惊,却无法自辩。
默了半晌,缓缓道,“红姑出自内宫,是陛下亲派的人。当时属下伤重,无法理事。尚老侠便派人打入户侯府中。本意是监视户侯,谁知无意中接触到了户锦将军……”
“事后,她被户侯下了毒,毁了容貌……”
刘诩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