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蜡黄,形容枯稿,仿佛风烛残年。这就是那个风采灼灼的大齐大儒?多日来的隐忍坚定,面前这样一个为儿子操心不已的父亲面前,全都破功。他像个孩子,搂住父亲的腿,仰头哭道,“父亲,扬儿知道错了,扬儿想回家,求您……让扬儿回家,从今而后,膝前尽孝,扬儿再不敢有半点忏逆。”
云扬哭得全身发抖,一双手紧紧扯着云父衣襟,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
真情流露,最是伤情。周遭的人都垂头抹泪。
玉环抱着孩子,先跪下,接着大家跪成一片。
“父亲”“老爷……”
云逸扶着摇摇欲坠的父亲,心里又喜又疼。果然听云父叹道,“傻孩子,你既叫我父亲,又怎不是云家人了?云家族谱里,尚好好地写着三子云扬哩……”
云扬心神俱摇,没听明白。
云逸在一旁又笑又怜,探手拉他起来,“父亲本就最疼你,怎舍得把你除名。”
“啊?”
“父亲说,根本没把你从族里抹出去。你还是他三子。”
云扬抹着满脸的泪,半晌,清醒。
惊喜地挑起眉,“真的?扬儿能回家了?”又转头看云父,“父亲原谅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