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亭瞪着户锦决绝又伤痛的眼睛,难以置信,“你进宫时,连死法都想好了?”
户锦敏锐地感知到蓝墨亭的怒火升至极顶,垂目咬唇。
“你活了这么些年,拼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进宫等那杯毒酒喝的?”
蓝墨亭吼道,“啊?要不要给你留柄剑,到时全了武将名节?”
户锦抬不起头。
“啊?说话!”蓝墨亭手指戳到他脸上,“你,啊?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不就是十年前的那点事?……难道满大齐被俘虏过的将士,就都不要活了?”蓝墨亭气道,“什么叫随便皇上封个什么,皇上都没说话呢,你就先明白了?”
“中宫也好,侍君也好,无非名份高低,难道因为身份低了,你便觉得对陛下的责任就能减轻了?既入后宫,心中便掺了这许多杂念。身子不过一副皮囊,陛下从不是这样拘泥的人,你又胡乱操的什么心?”
“你一心想的,除了保住父亲,保住那女巫的子女,可有一星半点,做她侍君的觉悟?她虽贵为皇上,有中宫,有侍君,围着一大群人。可却能要得起你们谁的真心?她对待你们一个个地这样处心积虑,步步精心谋划,不过尽心竭力地想得你们一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