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云逸收回思绪,看着他最得力的暗卫,“扬儿怎么了?”
赵甲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有些逾距,但这些日子跟在云扬身边,所见所想,让他心中,无形中把云扬,也当成了自己的子弟。云扬现在的情形,他实在无法陌视。他踌蹰一下,“元帅,三爷他心里挺苦,这些日子,属下跟在身边,看在眼里,也为三爷心疼。”他想到在沁县老宅,夜夜长跪祠堂的身影,那彻夜作画,直到最后呕出血,仍一再嘱咐自己不可让元帅担心的苍白面容,不禁有些唏嘘。
云逸心里微动,他垂目看着案上,又抬目逼视赵甲,沉声,“收到信后,三爷可听本帅的话,休养得可专心?”
赵甲惊了一下。若是照实相告,说三爷仍夜夜长跪祠堂自省,说三爷为画画,呕出好几口血,元帅肯定会迁怒,若是替三爷遮掩,那病势沉重的孩子,也太可怜了。
云逸扫了一眼自己的暗卫,他对赵甲的了解,不亚于对云扬的熟悉,看赵甲的神情,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云逸推开桌案,起身。赵甲忙躬身。
负手踱到窗外,几抹新绿正从院中几株大树的梢上萌生,几个丫环和奶娘,正带着小娃娃,在院中晒太阳。若是扬儿还在这,多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