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间,截下大哥信鸽。
云扬站在书桌前,思量了半天。研好的墨几乎快干。他一咬牙,执笔,“得讯,安好,勿念。”模仿云老爷子笔体,金钩铁划,神形俱全。
六个字写完,再没敢写“父字”的落款。云扬心里极虚。此番出格的事,件件做遍,纵使拿好主意,等大哥回来自己就走,可也是怕得遍体生寒。大哥若得知这种种情况,该多么恼怒,对自己又该多么失望。自己战时没能辅助大哥,在家里,也不能让他安心。云扬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大哥天大的累赘。
本已经平复的心,又开始抽痛。也许自己就是个不祥的人。幼失亲母,又要拖累云家。云扬抚住又牵痛的内脏,心里更加坚定,命运若真的这样捉弄,他云扬绝不再向命运低头。此次,若不能全身而退,自己就算是一剑了断,也不叫云家受半点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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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诩也在写密函。
“勿躁,不必再查。”写好几个字,亲自装进鸽腿小套里。外面有人接过去放飞。
刘诩给尚天雨传过讯,即到上朝时辰。她凝望着那个飞远的小灰点,仿佛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