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父亲请安。”
云鹤鸣掂了掂花白胡须,点头笑笑。眉宇间,慈爱又宠溺。这位曾经本朝最年轻的新科头名状元,入仕便尚了郡主。为人豁达恬淡,却是才高五斗的大才,为皇家掌握管御书苑,是地道的读书人的典范。他看着膝前的幼子,满眼都是笑意,“听你云伯讲,回家数日,也不出去走走?净在家净心读书,为父心甚慰。”
云扬很规矩地谢了礼,起身,心里苦笑,脸上却是挂上些红晕,“父亲,扬儿的这点学问,再不读些书,恐怕成了云家不肖子孙。”
“谁说的?”云父不同意,伸手拉过云扬,宠溺地笑道,“前些日子,府里传了你写的一篇赋到御书苑,文采不输为父当年,若是随为父进御书苑,保证又是个博士。”见云父又老话重提,云扬这才抬起目光,冲他笑了笑。云父苦笑,把话刹住。
自己诗书传家,可孩子们,都一心弃文从武,竟无人人肯继承他的事业。云父叹气。
“爹……”娴淑怀抱着才小奶娃,轻声叫他。
云父醒悟过来,抚额笑笑,御书苑正忙,自己旬休了,才得空回来一趟,往返,也得五六天时间了。
“逸儿传书回来了……”
云扬立刻立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