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见众人皆拜倒,他心内莫名抗拒,侧身避过,声音淡然,“你们奔波十载,找到的,不过是云帅帐下的一名铁卫而已,何至于如此大礼?”
“殿下……”老人颤声。
殷殷之情,听者动心。云扬缓缓闭上眼睛,胸口起伏半晌,终于平静,“何伯,昔日殿下已死,我……不会跟你们回去。”
一句“何伯”,说明他已经认了,老人不听后句,兴奋膝行两步,拉住云扬长衣,“老奴有生之年,能再见到您,死了,到阴间也能给主母一个交待了。”
“母后?”云扬怔怔地看着他,那个尘封了十年的称呼,又搅痛了他的心。他一咬牙,挣开何伯的手,声音打着颤,“他也算是父亲?当着儿子的面,缢死他的母亲,还要溺死自己的儿子,如今,找回去做什么?还要再溺一次?”
能说出这话,何伯知道,殿下并未真与自己生分,他再膝行两步,抱住云扬大腿,老泪不止,“殿下,当日的事,错已铸成,陛下隔天就已经惊觉,后悔不已,您又连夜出逃,陛下一连失去两位至亲,愁得一夜白头……”
“……”云扬不语,泪却洒落。十年前那个雨夜又从他强自尘封的脑海中浮现。母后披发白衣,跪坐在凄冷的殿前,就象一朵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