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七日,临虚湖一年一次的干涸期便到了,那时是去临虚湖的最好时期。”西门吹箫看着殷玄黄,认真的道:“箫虽以大夫自称,然则大夫并非箫的专长,箫的长处在于‘卜’!临虚湖周遭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临行前,若箫卜算,说不得能得到那‘须藤心’的所在之处。”
我自是知道的。阿玄心说,口中道:“妙极,妙极!如此可真省去不少心思啦!”
又过了几日,阿箫的身体已然痊愈。算了个好时辰,得了阿玄一截头发,一滴指尖血,融入墨中做了一方墨。又寻了株生气勃勃的菩提树截了树枝做笔杆,以寻物最灵的寻灵鸟绒羽为笔头,制得一只笔。取周遭生气最重的地段,择一日之内阳气最重之时,开始卜算。
西门吹箫单手执笔,悬于半空,研磨好的墨汁躺在砚台中。浅清色的袍子被风微微鼓动,凌然若仙,慢慢的,生气开始朝着笔尖之处凝结,那支笔粗糙而简陋,笔尖的绒羽软绵绵的,随风而动,然而随着生气越发凝实,那笔尖处竟隐隐发亮。砚台中的墨汁不知怎地,竟也跟着晃动起来,慢慢的,那晃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终于,那墨汁挣脱了砚台,仿若飞蛾赴火般连成一条细细的墨线投入笔尖。而此时,阿箫的手动了,空中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