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舅舅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电视开着,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我走进客厅,看见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曲起搁在茶几边缘,文件夹放在他的腿上,他低着头,戴着眼镜,一边喝水,一边专心地翻看资料。
鲜少见到他这样闲散的样子,没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严肃感,气场依旧,看起来却年轻了许多,像二十来岁的青年。
我的心又慌乱地快跳了几分。
到厨房温了一杯牛,迟疑着走到客厅坐下,离他两米远,装作随意的样子,“舅舅……我今天睡过头了。”
他“嗯”了一声,并不怎麽理我。我咳了咳,试探着问出口说,“昨天我好像,好像喝醉了哈……呵呵。”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神有些莫名,“是啊,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麽?”
他摘下眼镜,拧了拧眉心,“你说我的厨艺很好,然後桌上的菜全都吃光了。”
我使劲想了想,“是吗?”
他点头,“嗯,不过後来你把酒撒了,我还以为你醉得厉害,但看你还能自己去洗衣服,就没管你了。”他看了看我的眼睛,“以後还是别喝酒的好。”
我皱着眉头拼命地回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