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这种赤裸裸的掩饰更能说明她心中的煎熬。
傅湛眸子里的光辉逐渐暗淡。他撩起衣袍,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转身而去。一如这十年来无数次相似的情景,她冥顽不化,油盐不进,他又碰了一鼻子灰。
谢昭华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嗓子:“你有同龄的兄弟吗?”
“没有。”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全完了。
一切都完了。
谢昭华僵立在夜色之中,如冷水兜头淋下。
什么都是假的,过去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即便在此刻,谢昭华依旧能感觉到双腿之间的疼痛,而她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也许是匈奴的探子呢?
她太大意了。只是因为相似的脸就放松了警惕,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骗得团团转。
她狠揪着自己的乌发,将发根揪得紧绷生疼。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傅湛他知道了……他再一次地提及让她回京都的事情。他原本就不喜欢她,这下终于可以甩开她这个包袱了。
她在边关呆了那么多年,唯一的信仰崩了,她过去遭受的苦难都作了废。
她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