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压在唇上,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才恍然想起来那句说烂了的话,隔墙有耳,在这深宫中,他们的一言一行指不定都有人监视着,稍有不注意便被有心人給禀上去,到时候百口莫辩,才是真的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赵淳醒了神,便对隋远摇头,“无事,叨扰青遥了。”
隋远照旧是压着唇角,一副哀伤过度不想与他多言的神情,掸掸袖子便离开了。
她现在走到哪里了呢,赵淳不由自主的想,也才一夜的功夫,但肯定是已经出长安了,长安往西北去,便是陇右。他不禁替她担心起来,但又想起隋远,若是没有万全的打算,她必定不会只身逃离,想到这儿,心里也放宽了些,只是觉得长安城的碧霄,不知为何又变得孤寂起来。
才出了宫门,梅蕊依着隋远的话去寻,在平康坊的一间胭脂铺里见着了他替她安排的人,长得浓眉大眼,中气十足地对她做了个揖,“梅蕊姑娘路上来时没遇着旁人吧?”
她点头,“一路上郎君都已经打点好了,通畅的很,给您带来了诸多不便,还要劳您随我走一趟陇右,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人叫顺五,一看就是练家子,和他上路都要分外安心些,他拍了拍胸脯,说只管包在他身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