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病也许与你还有些干系,自打晓得你私逃之后,陛下终日里都是怏怏不乐,也不见得与谁亲近。我同你讲过不曾,那次四喜折了枝梅花放在紫宸殿中,本想着是讨陛下欢心,哪晓得陛下见着梅花非但没有欢喜,却还发了好大的火,将那花瓶都给打碎了。”
他啧啧两声,“只可惜了那个花瓶,实在是暴殄天物。”
听他这么一说,本就悬着的心更是放不下了,当初隋远让她写了一封信,假作是自己私逃了出去,但她被关在冷宫的这些时日琢磨出了些事情,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包括陆稹进来寄给她的信,下笔虚浮,游丝一般着不了力,她突然捉住了隋远的袖口,低声道:“表哥——”
这声表哥唤得跌宕起伏柔肠百转,隋远觉得有些不大妙,推开了梅蕊的手,咳了声:“如故啊,男女授受不亲,有话便讲,你这样表哥实在是消受不起。”
她笑道,“表哥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在行宫时将怀珠逗得一口一个登徒子,还欺身在我耳畔声声唤着表妹妹,这些我都是记得的,怎么现在转了性子,皈依谁了?”
隋远干笑了一声,“如故这话说得,当时闲来无事便逗一逗你,连这样的事儿也都记得么?”不晓得为何,他总觉得梅蕊变了许多,比从